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途徑研究

    近些年來，浙江專業市場正在逐漸加快由“整合、改造、提升”期向成熟期、由傳統商貿向現代商貿的轉變。實現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充分發揮自主創新對專業市場集約化發展的推動作用，是加快推進浙江專業市場集約化新發展的關鍵所在。而明確創新目標、增強創新意識、確立創新主體以及充分發揮政府的作用，則是實現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基本途徑。
    一、自主創新是浙江專業市場集約化新發展的關鍵所在
    浙江專業市場的發展史是一部創新發展史，創新是浙江專業市場發展的真正動力。在目前浙江專業市場發展的新階段，還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的因素制約著專業市場的創新發展。現階段進一步加快推進浙江專業市場的創新發展，重在實現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
    (一) 浙江專業市場創新發展歷程回顧
20多年來浙江發展專業市場的實踐證明，專業市場在浙江的崛起和發展，是不斷創新的結果，創新是浙江專業市場發展不可或缺的真正動力。
    1.創新與浙江專業市場的崛起
    1978年后,浙江各地城鄉集貿市場迅速恢復和發展，涌現出了許多“有市無場”的“露天市場”或“馬路市場”。在這期間，浙江溫州等少數經濟發達地區，在集貿市場和商品專業化生產基礎上，創建了一批專業市場。初創時期的專業市場為棚頂室內市場，俗稱“草帽市場”。從“露天市場”到“草帽市場”，從集市貿易到專業市場，標志著專業市場的迅速崛起，實現了從“有市無場”到“有市有場”的轉變，使市場交易活動開始走上集中、有序和專業化的軌道，表明通過市場建設者們的開拓、創新，浙江專業市場邁上了其發展中具開創意義的第一個臺階。
    2.創新與浙江專業市場的中期發展
    浙江專業市場創建依始，其規模小、場地設施簡陋、成交額少、多為省內或區內市場、輻射面窄，呈現一種 “小市小場”狀況。20世紀90年代后，浙江專業市場通過場地設施、配套服務、組織結構、營銷網絡等創新，逐漸向“大市大場”發展，涌現出了一批規模大、場地設施先進、配套服務齊全、組織結構合理、營銷網絡發達、年成交額超10億元甚至超百億元的大中型、特大型市場，其中不少成為營銷網絡和積聚輻射力波及全國的全國性市場。從“小市小場”到“大市大場”，從省內市場到全國性市場，標志著專業市場走上了長足發展的軌道，表明通過市場建設者們的開拓、創新，浙江專業市場邁上了其發展中具決定意義的第二個臺階。
    3.創新與浙江專業市場的近期發展
    從20世紀末21世紀初開始，浙江專業市場加快了市場布局、組織結構、交易方式和手段、管理手段、營銷網絡等創新的步伐，使專業市場發展呈現出明顯、強勁的集中化、現代化、國際化和市場功能多樣化的發展勢頭。其具體表現：一是出現了一些股份化、企業化的大型、特大型市場集團，構建了一批市場集群，形成了若干區域市場中心；二是不少市場特別是大型、特大型市場的交易方式、交易手段和管理手段的信息化、現代化建設長足發展；三是大型、特大型市場大力開拓國際市場，出現了義烏中國小商品城等一些具國際拓展力、競爭力和積聚輻射力的國際性市場；四是專業市場功能日趨多樣化，特別專業市場的信息、網絡、會展、儲運、配送、電子商務和進出口等功能日趨完善和強化。上述情況表明，通過市場建設者們的開拓、創新，浙江專業市場已開始邁上其發展中具深遠意義的第三個臺階。
     (二) 目前制約浙江專業市場創新發展的主要因素
    專業市場的創新發展，不僅要受到市場自身素質因素的制約，也要受到市場外部環境條件的制約。迄今為止，支持專業市場創新發展的條件正在日趨完善，但制約專業市場創新發展的因素仍然明顯存在。
    1.市場自身素質因素的制約
    目前制約浙江專業市場創新發展的市場自身素質因素主要表現在：一是有些市場對市場創新發展的集約化目標的認識還不夠明確、全面，特別是在土地資源利用等問題上粗放擴張的欲望或沖動時而有所抬頭，自覺將自身市場發展納入區內、省內市場一體化發展軌道的意識比較淡漠。二是有些市場尤其有些經“管辦分離”改革從政府部門中“獨立”出來的市場，仍存有對政府部門的行政依賴和政策依賴的較強欲望，這種欲望在市場發展遭遇困難或挫折時表現得尤為明顯。三是有些市場的場內經營者知識產權意識淡漠，加之市場舉辦者管理不到位，導致市場內仿冒產品屢禁不絕，市場的產品依托創新的動力不足。
    2.市場外部環境條件的制約
    目前制約浙江專業市場創新發展的市場外部環境因素主要表現在：一是市場體制改革不到位。特別是不少經“管辦分離”改革所形成的“不完全企業化市場”目前仍沒有徹底擺脫政府部門的行政約束，使這些市場創新發展的自覺性、積極性和主動性在相當程度上受到限制。二是政府管理力度不到位。一方面，政府對市場宏觀管理所要達到的可操作的具體目標尚不夠明確，對市場創新發展總體規劃措施的檢查落實尚不夠嚴格；另一方面，市場管理部門對市場創新發展的微觀監管力度不足，特別是對違反知識產權的仿冒產品的查處力度不足。政府對市場宏觀管理和微觀監管的力度不到位，使政府在市場創新發展中的積極作用在相當程度上受到限制。三是政策法規不完善。主要是規范、激勵市場創新發展的相關政策法規不夠健全，而且政策法規之間的協調性進而政策法規的可操作性不夠強。政策法規不完善，使政策法規在市場創新發展中的積極作用在相當程度上受到限制。
    二、專業市場創新發展重在市場的自主創新
    專業市場創新發展重在市場的自主創新，因為市場的自主創新是專業市場本質特征的具體體現，也是現階段加快浙江專業市場創新發展的客觀要求。然而，初創時期浙江專業市場的創新并不是市場的自主創新，而是“政企合一”的創新，這種創新方式帶來了專業市場在浙江的迅速崛起和前期快速發展。因此，在論述專業市場創新發展重在市場的自主創新之前，有必要首先對浙江專業市場初創時期那種“政企合一”創新方式的客觀性和歷史局限性做出正確的評析。
   （一）“政企合一”的創新方式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物
20世紀70年代末，浙江各地在城鄉集貿市場迅速恢復和發展的基礎上，涌現出了許多“有市無場”的“露天市場”或“馬路市場”。這種情況的出現，為專業市場在浙江大地上的誕生奠定了重要基礎。然而，專業市場作為在浙江農村商品經濟發展這一母腹中孕育和躁動著的一個市場經濟的“胎兒”，其臨產之際，面臨的是一個計劃經濟舊體制及與此相伴隨的傳統思想觀念（其中最典型的思想觀念是把集貿市場視作“資本主義的尾巴”）占主導地位的外部環境。同時，當時家庭工業、鄉鎮企業和個體商販等市場主體雖已開始形成，但還很脆弱、很不成熟，這種情況決定了，它們只能成為市場活動的參加者，無力成為市場活動的組織者。在這種背景下，組建專業市場的重任便歷史地、責無旁貸地落到政府部門的身上。于是，工商行政管理等政府部門沖破了舊體制的束縛和傳統思想觀念的影響，勇敢地擔負起了專業市場產生的“助產士”和市場發展的“培育者”的歷史重任，從而使專業市場這個市場經濟的“胎兒”得以率先在浙江哇哇落地和迅速發展。在以后較長一段時間里，政府部門擔當的上述“腳色”并沒有改變，而且演出了一場專業市場的創新“大戲”，帶來了前期浙江專業市場的長足發展。
    顯而易見，上述專業市場的創新方式是一種以政府部門為“主角”的“政企合一”的創新方式，這種創新方式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物，其產生具有客觀必然性。然而，隨著市場經濟和專業市場的發展，這種“政企合一”創新方式的歷史局限性和弊端日趨明顯：一方面，這種“政企合一”市場創新方式的基本特點是“政企不分”，而這恰恰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一大“忌諱”，是體制改革必須沖破的一大障礙；另一方面，隨著家庭工業、鄉鎮企業和個體商販等市場主體的發育日趨成熟，它們具有了獨立承擔市場創新和市場發展的能力和實力，在這種情況下，“政企不分”便成了市場進一步創新發展的桎梏，“政企合一”的市場創新方式便成了必須為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市場創新方式所取代的一種市場創新方式。
    （二）市場自主創新是專業市場本質特征的具體體現
    專業市場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一個基本組成部分或基本經濟單元，是按照市場規律運行的獨立自主的經濟實體。專業市場的運行和發展主要受供求、價格、競爭等市場機制的調節，而不受政府行政手段的直接干預。專業市場運行和發展的動力主要來自對自身比較利益的追求和外部市場競爭的壓力，而不是任何行政命令和行政壓力。專業市場的上述本質特征決定了，專業市場具有自主決策權、自主經營權和自主發展權，同樣也具有自主創新權。
    （三）市場自主創新是現階段加快專業市場創新發展的客觀要求
目前，浙江專業市場正處于發展業態轉變和發展階段轉換的關鍵轉折時期，加快專業市場的創新發展，是順利實現專業市場發展業態轉變和發展階段轉換的不可替代的重要戰略舉措。從浙江專業市場的發展現狀看，加快專業市場的創新發展，關鍵在于實現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前此“管辦分離”的市場體制改革產生了大量“不完全企業化市場”，與此相伴隨，這些市場所進行的創新也必然只能是一種“不完全自主創新”。這些市場雖然已從政府部門中“獨立”出來了，但它們仍與政府部門有著藕斷絲連般的關系，它們的身上仍不同程度帶有行政依賴和行政束縛的印記。“不完全自主創新”比之浙江專業市場初創時期的“政企合一”創新，確實是專業市場創新方式的重要變化，但它多少仍帶有“政企合一”創新方式的痕跡。“不完全自主創新”制約著專業市場創新自覺性、積極性和主動性的充分發揮，這種情況目前已在浙江專業市場的創新實踐中逐漸表現出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表現必將日趨明顯和突出。前此浙江專業市場創新已實現了由“政企合一”創新到“不完全自主創新”的重要轉變，目前當務之急是要進一步積極推進專業市場創新由“不完全自主創新”到“自主創新”的轉變，這是現階段加快浙江專業市場創新發展進程的客觀要求。
    三、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基本途徑
    專業市場自主創新是一項系統工程。順利實現這項系統工程，總的說來，有賴于專業市場自身素質的進一步提高和專業市場外部環境的進一步改善。而在明確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目標和重點的基礎上，增強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意識、使專業市場真正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以及充分發揮政府在專業市場創新發展中的積極作用，則是順利實現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基本途徑。
    （一）明確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目標和重點
    專業市場自主創新，首先必須明確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目標和重點，因為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目標和重點是專業市場創新的基本行動指南。明確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目標和重點，是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沿著既定方向加快推進的重要前提。
    1.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總體目標
    集約化是現階段浙江專業市場新發展的戰略抉擇，也是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中心環節和所要實現的基本戰略目標。目前專業市場自主創新，必須緊緊圍繞加快浙江專業市場的集約化發展這一中心環節和基本戰略目標來展開。明確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基本戰略目標，無論對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積極推進、進而實現今后一段時間浙江專業市場的持續、積極、快速、健康發展，還是對浙江專業市場在浙江經濟發展和經濟增長方式轉變中推動作用的進一步增強，都具有十分重要和深遠的意義。
    2.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戰略重點
    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總體目標，是要加快推進浙江專業市場的集約化發展，因此，浙江專業市場集約化發展的戰略重點，同樣就是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戰略重點。現階段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和集約化發展的戰略重點是：一要以提高市場的信息化水平為重點，積極推進市場的現代化建設。一方面，大型市場要繼續完善市場的信息化網絡建設，進一步提高市場交易方式、交易手段和管理手段的信息化水平；另一方面，中小市場要積極推進市場的信息化建設，盡快提高市場交易方式、交易手段和管理手段的信息化程度。二要以強化市場的產品依托為基礎，積極推進市場的品牌化建設。要繼續搞好市場的產品基地建設，增加產品研發投入，完善“企（企業）、學（高校）、研(科研機構)”三位一體、緊密聯系的產品研發機制，不斷開發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名、優、新、特品牌產品，進而以市場的品牌產品開發和品牌服務建設為重點，加快“品牌市場”建設或浙江市場的品牌化建設。三要以加快市場的結構調整為基本內容，積極推進市場的一體化建設。要通過加快推進浙江專業市場的結構布局調整，逐漸形成全省同類市場一體化的母子市場體系、構建不同類市場有機整合的市場集群、強化區域市場中心在引領區內市場一體化發展中的作用、加快浙西南等欠發達地區市場一體化的進程，進而積極推進浙江市場的一體化建設。四要以增強市場的國際競爭力為前提，積極推進市場的國際化建設。要以優化產品、優化服務、優化管理為前提，積極拓展國際商品流通渠道，使專業市場逐漸融入國際商品流通和競爭的國際大市場，并逐漸增強自身在國際市場上的影響力、競爭力和拓展力，不斷擴大外貿出口，逐漸使專業市場成為浙江外貿出口的重要基地。五要以完善市場的現代服務功能為突破口，積極推進市場的功能多樣化建設。要在充分發揮專業市場商品流通和商品交易功能的同時，進一步完善和強化市場的現代服務功能，其中尤要把進一步完善和強化市場的信息、網絡、會展、儲運、配送、電子商務和進出口等功能放在突出位置，進而使浙江專業市場功能日趨多樣化和優化。
    （二）增強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意識
    自主創新意識是專業市場創新綜合素質的重要表現，也是專業市場自主創新和集約化發展的重要前提。20多年來浙江專業市場發展的實踐證明，離開了創新意識，浙江專業市場就不可能有從無到有、從量的擴張到質的提高的長足發展。從目前情況看，浙江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意識亟待進一步增強。增強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意識，從專業市場自身來說，需要同時增強市場勇于創新的意識、善于創新的意識和不斷創新的意識，進而增強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綜合素質。
    1.增強思想解放、敢冒風險、勇于創新的意識
    增強浙江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意識，首先必須增強市場勇于創新的意識。勇于創新意識，是善于創新意識和不斷創新意識得以確立的基本前提。勇于創新，必須大膽解放思想，敢冒前進道路上出現的各種風險。實踐證明，敢于大膽解放思想、敢冒風險、勇于創新，是專業市場率先在浙江崛起和快速發展的一個重要原因。目前，在浙江大量存在的“不完全企業化市場”中有不少市場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它們留戀行政依賴，但抱怨行政約束，處于對現行市場體制既留戀又不滿的尷尬境地。在這種情況支配下，思想解放、敢冒風險、勇于創新的意識就難以在專業市場中滋生、致強，對現行市場體制進行改革的動力不足的狀況就難以得到根本改觀。從上述情況看，增強思想解放、敢冒風險、勇于創新的意識，應該成為目前增強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意識諸環節中的重中之重。
    2.增強顧及全局、遵紀守法、善于創新的意識
增強浙江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意識，還必須增強市場善于創新的意識，進而把勇于創新的意識和善于創新的意識緊密結合起來，使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意識升華到一個新的科學的境界。一方面，專業市場在自主創新過程中必須有顧及全局的意識。因為浙江專業市場是在眾多個別市場互相聯系、互相依存基礎上形成的一個整體，個別市場的自主創新必須與浙江專業市場創新的總體目標相一致，其中重要的是，個別市場的創新發展必須與實現浙江專業市場一體化發展的總體目標相一致。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實現個別市場的自主創新與浙江專業市場的整體創新協調統一的格局，進而提高浙江專業市場的集約化發展水平。另一方面，專業市場在自主創新過程中必須有遵紀守法的意識。因為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是在社會主義法制環境中進行的，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必須遵紀守法、依法進行。專業市場遵紀守法、依法創新，需要自覺遵守有關知識產權、反不正當競爭、產品商標、產品質量等的法律法規，當前尤應把自覺遵守有關知識產權的法律法規放在突出位置，進而把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納入法制的軌道。
    3.增強居安思危、居安思進、不斷創新的意識
    增強浙江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意識，再一個重要內容是必須增強市場不斷創新的意識，進而把專業市場的階段性創新與持久性創新統一起來。從集市貿易的恢復到專業市場的崛起，從專業市場的量的擴張到質的提高的轉變，表明浙江專業市場在持續創新過程中已邁出了一步又一步堅實的步伐。目前，浙江專業市場的進一步發展正面臨同類市場之間、不同類市場之間的省際、國際競爭日趨激烈的強大壓力。面對壓力，必須知難而上，把競爭的壓力變為繼續創新的動力，加快推進以集約化為中心內容的專業市場新發展，進而使浙江專業市場創新進入一個新的、更高的發展階段。    （三）使專業市場真正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
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與集約化發展的再一個重要前提，是必須使專業市場真正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而專業市場自主創新主體地位的確立，有賴于市場的企業化改造和市場體制改革的積極推進。
    1.企業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自主創新的主體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運行主要受市場經濟規律和供求、價格、競爭等市場機制的調節或支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自主創新的主體，必須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基本經濟單元，必須是體現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上述重要本質特征的基本經濟單元。顯然，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能真正體現社會主義本質特征的基本經濟單元只能是企業，而不是政府。
    2.企業化改造與專業市場自主創新主體地位的確立
    企業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自主創新的主體。因此，要使專業市場真正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其基本前提之一，是要使專業市場成為企業。目前浙江不少專業市場特別是不少中小型專業市場仍處于非企業化運作的狀況：在這些市場中，市場舉辦者只是市場場地的所有者、出租者和市場運作的管理者，而不是進場經營的攤商、企業的所有者和場內商品交易的直接經營者；在這些市場中，以資本為紐帶的股份化、企業化改造仍只是在進場經營的攤商之間、企業之間的較低層面上進行，而不是在進場經營的攤商、企業與市場所有者之間的較高層面上展開；在這些市場中，攤商、企業作為獨立的市場主體或經營者進入市場，從事經營活動，它們獨立于市場資本結構之外，與市場所有者之間不存在資本隸屬關系，它們與專業市場之間的關系，只是松散型的合作關系，而不是緊密型的資本一體關系。要使專業市場真正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必須積極推進對上述非企業化的專業市場的企業化改造。其基本途徑，是要積極推進場內經營者與市場所有者之間的股份聯合，從而使專業市場成為以資本為紐帶、以股份聯合為載體、集產品的生產銷售和服務為一體的企業或企業集團。
    3.市場體制改革與專業市場自主創新主體地位的確立
要使專業市場真正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還必須在浙江專業市場中進一步深化“管辦分離”的市場體制改革。前此在浙江普遍進行的專業市場“管辦分離”體制改革產生了大量明顯帶有“不完全企業化”性質特征的市場，這些市場已成為目前浙江專業市場的主要組成部分。同時，這些“不完全企業化市場”現在仍處于既沒有徹底擺脫政府部門的行政約束、又沒有徹底消除對政府部門的行政依賴的狀況。顯然，“不完全企業化市場”的大量存在，既與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基本要求相左，又與專業市場自主創新的客觀要求相悖，已成為專業市場自主創新地位確立的最大體制障礙。因此，今后一段時間進一步深化“管辦分離”的市場體制改革，應當緊緊圍繞“不完全企業化市場”的體制改革這個重點來展開。這一改革的具體目標，是要通過改革，實現市場管辦的徹底分離或政企的徹底分開，使專業市場成為既不受政府部門的行政約束、又沒有對政府部門的行政依賴的真正自主創新的主體。當然，對上述專業市場的體制改革不能急于求成，而要積極穩妥，改革可在中小市場或一般性市場先行試點，取得經驗，然后再在其它市場逐漸展開。
    （四）充分發揮政府在專業市場創新發展中的積極作用
    1.政府作用的必要性
    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行為主要受市場機制的調節，它不可避免會在不同程度上帶有自發性和盲目性。充分發揮政府在專業市場創新發展中的積極作用，是糾正或克服專業市場上述弊端的有效辦法。因此，既充分發揮專業市場在市場創新和集約化發展中的主體作用、充分發揮專業市場在市場創新和集約化發展中的自覺性、積極性和主動性，又充分發揮政府在市場創新和集約化發展中的主導作用、將專業市場的自主創新和集約化發展納入政府宏觀管理的軌道，這是浙江專業市場自主創新和集約化發展得以持續、積極、健康推進的根本保證。
    2.政府作用的實現方式
    政府在專業市場創新和集約化發展中的作用，主要通過規范專業市場自主創新行為的相關規劃、政策、法規和服務等的引導來實現。
    3.政府作用的著力點
    當前充分發揮政府在專業市場創新與集約化發展中的積極作用，需要著重注意以下幾個問題：一要注重各級政府制定的專業市場發展規劃的科學性和可行性，注重對規劃實施的監督檢查和規劃的落實。二要注重完善引導專業市場自主創新和集約化發展的相關政策，注重這些政策在強調政策扶持或政策激勵的同時必須強調政策約束或政策限制。三要注重健全、完善規范專業市場自主創新行為的相關法律法規，既要注重這些法律法規之間的協調性、維護法制的統一性，也要注重強化法治的力度、提高法制的有效性。四要注重強化各級政府對專業市場的服務，當前尤應把向專業市場提供法制教育服務和人才培訓服務放在突出位置。 （作者單位：浙江省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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