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創意市集,年輕人一定不會感到陌生,潮人們喜歡在這里展示自己的創意成果,講求個性的人們喜歡在這里閑逛。若是再遇到善談的攤主,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而像南鑼鼓巷、朝陽公園、798藝術區等北京創意潮人的聚集地,都曾舉辦過多次創意市集。“2008年以后,創意市集越來越少了。”曾經的創意市集紅人喬小刀如是說。那么,創意市集是真的少了?還是“變形”了?
參與者
胖兔子粥粥:團購更給力。
胖兔子粥粥是創意市集上的活躍分子,他總是帶著一張印著兔子和猴子、寫著“拯救地球”的宣傳海報活躍于全國各地的創意市集,環保袋、卡貼、筆記本、玩偶,都是市集上的熱賣品。
作為一名從創意市集走出來的紅人,粥粥表示,創意市集是一個很好的平臺,“如果人流量足夠,比拼的還是產品的想法。所以,做好的東西最重要。”在沒有創意市集的日子,粥粥也緊跟潮流,玩起了團購,“在團購網上,半個月就賣出上萬份2011年新月歷,實在是很給力!”
參與者
喬小刀:以前大家比著玩,現在還要考慮收益。
“創意市集比拼的當然是創意,我認為創意市集的參與者必須有新鮮的方式去運作,要有讓人關注的創意點才行。如果第一天賣兔子,第二天還賣一樣的兔子,永遠不換,那大家當然不會再來了。”憑借“每天一個創意”的玩法,喬小刀也曾在創意市集上“一夜成名”。
喬小刀也看到創意市集的問題,“2008年以后,創意市集就越來越少了,因為創意市集越來越沒有創意了,首先,大家的產品不可能更新那么快,另外,一些創意市集充斥著批發市場批來的產品,這等于違背了創意市集的初衷,也就是原創。”
喬小刀共參加過五次創意市集,他表示自己當時去賣東西就是圖熱鬧,根本沒想過靠這個掙錢,“當時大家比著玩,看誰玩的好,但現在肯定還要考慮收益。而且現在太多人會復制原創者的產品。而且如果沒有流動資金做推動,創意也就死掉了。”
喬小刀建議,“首先,如果創意市集能夠減少頻率,比如一年一次,大家就能有足夠時間去更新產品,去想新點子。或者精選一些創意人參與。另外,如果能有目的性,比如政府能提供一些支持,也會給創意人動力。”
主辦者
張俊:把創意市集和其他活動搭著做。
去年8月8日,為期22天的北京節拍文化廣場活動在中華世紀壇啟動。當時,與創意市集一起出現在觀眾面前的,還有“約‘繪’涂鴉”、“網絡互動健身體驗”、“露天數字電影”以及當代藝術雕塑群展。
提起創辦創意市集的初衷,北京節拍項目組創意市集負責人張俊表示,“北京節拍要面對的是各階層群體,創意市集和涂鴉都是針對年輕群體的。完全靠創意市集不可能吸引各個年齡層的人,沒人的話,攤主也不會再來,所以我們的思路就是和現場演出、涂鴉等活動配合著來做。”
張俊認為,創意市集一定要保證商品的原創性,“不管什么類型的東西,必須要有設計師的心思。”在張俊看來,創意市集的數量并沒有減少,“其實現在大型的音樂節都有創意市集,只不過沒有單獨宣傳而已,而音樂節上的創意市集銷量會很好。”
張俊表示,今年,第二屆歌華創意市集將如期開展,“首先我們希望能夠打響歌華創意市集的品牌,另外,這對于我們的設計師也是一種積累和培養。如果我們再做大型活動,也可能搭配著再做創意市集。”
主辦者
劉瓊雄:創意市集可以立體化操作。
2006年,由《城市畫報》發起的iMART創意市集在廣州開始了第一場活動,之后走到北京、上海,現在已成為到全國十幾個城市的巡回活動。iMART創意市集的發起人劉瓊雄表示,“當時國內的年輕設計師缺乏這樣一個展示和銷售的平臺。而創意市集是開放式的免費創意活動,通過擺地攤的方式,直接跟消費者接觸,給那些剛開始做設計、做創意的年輕人一個檢驗自己產品的試驗場,還能讓他們得以互相交流、互相合作。”
《城市畫報》至今已做了6年的創意市集,“當初為了進行場地促銷或趕時髦而做創意市集的人,都漸漸放棄了這個形式,但我們一直在堅持。”劉瓊雄說,“我記得做了兩年的時候,就有人說,這個已經out了,你們怎么還做。但我們相信創意市集能夠為設計界帶來積極作用。”
“對于那些從小批發市場買來的東西,我不能說完全沒有,但比例在逐漸減少。我們的監督方式是,一旦發現當場撤攤收走。原創是創意市集里最基本的游戲規則。”劉瓊雄表示,一開始可能對原創性沒有過多苛求,“隨著大家越來越專業,對原創性也越來越重視。”
劉瓊雄表示,除了原創性,主辦方不會再提出任何要求,許多要求恰恰是市場提出的,“消費者買不買賬、認不認可、如何讓人關注,這都是需要考慮的。有些人的產品很好,但不是商品,沒有賣點,或者找不到定位,這些都要經過檢驗才知道。”
劉瓊雄也分享了做創意市集的經驗,“每場我們都會留一定比例的攤位給那些之前沒參加過創意市集的設計師,保持一種新舊交替,老是賣差不多的東西,就會沒有新意。”
目前,iMART創意市集已經注冊了自己的品牌,劉瓊雄透露:“我們還有相關出版物和網站,還有不定期的沙龍活動,將創意市集進行立體化運作。我們還會和電子商務網站合作,將來也會有線上的創意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