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人：服裝行業區域經濟與專業批發市場研究

    由北京正望咨詢有限公司倡議并得到中國互聯網協會、中國服裝協會、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紡織行業分會、中國紡織品進出口商會和商務部研究院大力支持的“2009中國服裝行業電子商務峰會”，于3月31日在北京世紀金源大飯店舉行。以下是電子商務專家、浙江大學軟件學院院長陳德人演講實錄： 
　　陳德人：今天的會很重要，今天的主持人很厲害，我先發制人，先提一個問題。我今天一點鐘在北三環到這里來的路上突然發現我的領帶沒帶，在那個時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今天下午開的是電子商務的會議，有沒有用電子商務的辦法買到這條領帶？在座的各位公司你們在一個小時之內給我送到這條領帶，有可能嗎？有可能的企業舉個手，一點鐘的時候我在北三環，兩點鐘我要到這個會場，要有領帶地進入到會場，采用電子商務的辦法有沒有企業認為這是有可能的？好，我們有一位企業認為是有可能的，你能說一下嗎？采取什么辦法？
　　企業代表：我們是一個服裝設計工作室，我們有專門的人負責解決類似于這樣的也是一個大問題的問題，專門的人來負責配送。
　　陳德人：我不認識你。
　　企業代表：需要留下聯系方式。
　　陳德人：我在出租車上，這一個小時你怎么辦？
　　企業代表：約到一個大家都知道的著名的建筑下面或者是哪里。
　　陳德人：謝謝，那也不是電子商務，所以我今天特別覺得我下面要講的東西是何等的重要。大會給我出一個題目，叫我講服裝行業區域經濟與專業批發市場的研究，這個題目很大，而且也很難，所以我為了認真準備今天的演講花了很多時間，不一定講的好。我想一般來說大學里教書的人，一般老師布置一個任務以后學生就是要完成這個作業，這個作業一般來說用簡單的話來描述，就是提什么問題給什么人干。于總給我的問題我是把它描述成三個問題，第一個，中國最活躍的經濟區域在哪里？第二個，2008年網上購物最多的是什么？第三個，區域經濟最需要解決的是什么問題？這三個問題也許不能全部包括題目當中的所有，但是畢竟是給出了Where、Which、What，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怎么做？對我來說關鍵是你為什么是在這個地方，為什么是這個東西，為什么是這樣做，這個是我們，特別是我們數學出身的人來說特別希望能夠關心的事情，這個其實也是自身問題的弱點，就是把一個簡單的問題復雜化了。
　　在座的都是企業家，企業家最大的水平就是把復雜的問題簡單化，你要做好一個企業，在這么競爭激烈的市場里面你能夠抓住這條主線，最后把你的企業做成功，我想這個就是企業家最大的水平，知識分子是沒有這個水平的。所以很多知識分子想做企業家，最后全部失敗，包括我在內。政治家和企業家是一樣的，都是最大的水平就是把復雜的問題簡單化，我在想毛澤東如果在現在的市場經濟里面他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的企業家，因為他把中國和美國這樣復雜的對抗，他最后用一句話來說明，他說美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鄧小平同志其實也是一個偉大的政治家，但是他做企業一定做得好，為什么？中國在這樣一個困難的情況下面怎么做改革開放呢？他用最簡單的描述，就是白貓黑貓這樣的一句話，最后果然現在做成功了。所以我想你們在座的既是鄧小平，也是毛澤東。
　　要來說這個事情，知識分子的弱點又暴露出來了，我最近兩年研究毛主席的五個字，為人民服務。這五個字里面為是個動詞，人民是個名詞，動詞不重要，它只是個過程，人民是個虛的，你也是人，我也是人，大家都是人，所以在這五個字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服務。我這幾年研究了這個服務以后，剛剛前幾天搞了一個服務學，我帶了幾本過來，這個服務學我是越看這個事情越復雜，這么簡單的事情越弄越復雜，這個服務是毛主席寫的，我斗膽把它拿下來了，這個學是我們浙江大學的那個學我也拿下來了，拼在一起就是服務學。我相信這里不太會有版權問題，毛主席寫的字大家用一下，我想毛主席不會跟我要錢，浙江大學的學跟北京大學的學是一樣的，沒有人問我要錢，所以這里面不存在版權問題。這個東西是主要介紹我們浙江大學電子服務研究中心的整體情況，以及全世界誰在做服務學，他們做了些什么東西。如果大家感興趣的話就可以看一下這個網址，www.escenter.org.cn。我想用人類發展過程當中的一種社會和經濟互相依存、互相促進的這樣一種理念，來看服務的重要性，最后研究到后面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結論我是今天第一次在這樣的會上面跟大家分享，不一定是準確的，就是人類文明程度的要素，這個要素是什么？是聚集度。為什么我提出這個觀點呢？這個主要跟我們人類社會發展的整個過程其實都有非常密切的聯系。
　　這張PPT是IBM公司制作的關于美國1800年到2050年，未來整個發展的從過去到現在、到未來，2050年整個發展的250年的一個大勢圖，它把美國以前是怎么樣的，現在是怎么樣的，未來是怎么樣的，全搞清楚了，不管誰當總統，不管發生什么大的事情，但是美國就是這樣的一個美國，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美國從很長一段時間的農業經濟逐步過渡到工業經濟，現在已經進入到了服務經濟的朝代，這個就是非常簡單的三步曲。
　　那么在這三步曲里面我們為什么要說聚集度是人類發展當中最重要的呢？在農業經濟時代美國是這樣，中國也是這樣，中國3000年農業的整個社會發展過程當中，所有的人都是向著有江、有河、有湖、有海的地方去住，誰也不會住到沒有水的地方去，那個就是農業經濟時代人的聚集，為什么要這樣？因為人要生存，要吃，要喝，那個時候的生產力實在太低下了，因此必須就近住下來，要喝的時候就到旁邊撈一壺水。
　　那么在工業時代的聚集就是哪里有工廠，就到哪里去。以色列汽車工業這么發達，所有的工人都住在這個附近，舊金山突然發現了金礦了，所有的有識之士都往那邊跑，都去做淘金，最后都聚集在大城市，誰也不希望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深山老林里面永遠生活，這就是人的這樣一種本性。
　　那么在服務經濟的時代人應該聚集在哪里？這個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以色列的人口已經越來越少了，中國很多的石油基地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工業基地的人口開始轉移了，轉移一定要有地方去，到哪里去？我首先就是想到要到舒服的地方去，要舒服是人的本性，最舒服的地方是哪里呢？就是杭州，我的老家，連續五年被評為最具幸福感的城市，所以這塊金牌就永遠落地在杭州了，這個是第三方機構評的，杭州漂亮的我都已經不認識了，這張照片我還是網上倒下來的，我還沒去看過，杭州有這么漂亮的地方？很多人都到杭州來了，但是杭州現在大家都來，其實不僅僅是為了玩，更重要的是杭州有電子商務，杭州它的B2B，它的C2C，阿里巴巴基本上就半邊天撐下來了，除了阿里巴巴，還有1400多個全國性的行業網站，這些就是杭州的電子商務服務業發達的所在地，因為有了這個，所以很多電子商務的企業他可能在上海，可能在寧波，可能在廣州，但是他們說都想搬到杭州，那就是杭州為什么能夠聚集這樣的電子商務人氣，它就是休閑的環境加上他能夠活下去的環境。去年杭州被授予中國電子商務之都，這個也是前面所說的所有這些東西的一個回報。
　　服務經濟時代首先向著休閑的地方，這個是非常現實的，杭州成為電子商務之都以后我馬上想到另外一點，就是人還要往哪個地方去呢？還要往網絡世界里去，這件事情去年美國總統大選就得到了證實，奧巴馬后邊這樣多的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他們大多數的人都是網民，因為奧巴馬他在互聯網上宣傳的特別成功，你們看奧巴馬的游戲網站多少美國年輕人在上邊玩游戲？所以使得美國的年輕一代在去年的美國總統大選當中基本上都踴躍地參加投票，這個和四年以前，和八年以前年輕人不愿意參于政事、不愿意參與投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就是網絡化時代里面大家都愿意到網絡聚集的地方去，這個就是服務經濟帶給我們的另外一個啟示，除了好玩的地方，另外就是網上。
　　下面就是互聯網的重要性，實際上在這次金融危機里面也越來越體現出來。這個數據是亞馬孫08年的數據，大家可以看出四個季度，越到后邊金融危機其實是越厲害，但是亞馬孫到第四季度超常規的增長了50%，跟前面的季度相比，這個也就是說金融危機實際上給電子商務更多機會的又一個例子。因為要講區域經濟，所以我就不得不把我們以前做的一些事情介紹一下。
　　商務部當時布置給我們一個任務，當時還是部長給我們布置的，就是把中國的電子商務案例好好調查一下。在浙江省我們06年專門有13個案例報告，07年有9個案例報告，從這些案例里面我們大概能夠得出一些這樣的結論，對浙江省來說大家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對浙江省的經濟發展感興趣，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提一下，今年的“兩會”習近平副主席在我們浙江省代表團里面介紹情況的時候，曾經提到你們浙江省其他東西都做的很好，但是有一點，大型企業、特大型企業在浙江省現在還是沒有或者說還是特別的少。這個當然是個問題，因為浙江省是走了獨特的一條道路，浙江省沒有特大型的企業這是歷史的原因，因為浙江省離臺灣最近，浙江省又是蔣介石老家，所有特大型企業是不會放在這里的，因此浙江省只有走自己的路，他可能生產的襪子是全世界占80%，隨便點一點就是這個領帶，我這個領帶是一點半趕到這里以后，我到地下室里面買來的，最方便的，最傳統的辦法買來的，一看還是我們浙江生產的。一共有多少個區域呢？四十多個，每一個區域對應一個市場，大型的專業市場非常多，但是這樣的區域、這樣的市場它們帶來一些問題，對制造業來說它的可持續發展實際上受到資源優勢，對四千多個專業市場來說他必須要把這個東西運輸到世界各地去，不管你的市場怎么大，但是帶來很多雙贏方面需要解決的問題。所有這些問題事實上并沒有阻止浙江省它的塊狀經濟區域的快速發展。浙江省的塊狀經濟區域至少占了全省的工業總產值比重三分之二，超過三百億的專業市場有14個，超過一百億的有37個，五十到一百億的有46個，一億元以上的有超過600個，這個是不得了的，一共有四千多個專業市場。
　　所有這些東西我們在研究以后給了它四句話，小商品大市場，小資本大聚集，小企業大協作，小產業大規模。這個就是服務經濟環境下面人的聚集的又一個證明。
　　因為今天的主題是服裝，浙江也有幾個數據來說明，2007年的數據，紹興中國輕紡城332億，錢清原料城242億，桐鄉羊毛衫市場98億，海寧皮革城52億，這些數據是假的，它被縮小了，為什么被縮小了？很多企業因為稅收的原因不愿意多報，包括市場管委會也不愿意多報，所以這個假的不要緊。不僅僅是這些數據，而且還開始有引領整個世界，引領國家的這樣一個輕紡指數，所有這些就說明了浙江省整個市場化區域經濟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好的規模，這個規模實際上直接回答了我自己給自己提出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中國最活躍的經濟區域在哪里？一定是在塊狀的制造區域和塊狀的制造市場，兩大部分緊密關聯組成的塊狀區域經濟。
　　把浙江省再放大到全中國，事實再次證明我這個觀點是準確的，有一個中國最具影響力的紡織服裝專業市場的一個表，這個表里面大家可以發現京津唐地區有兩個，長三角有六個，珠三角有七個，恰好都是在中國最發達的地區，中國人最集中的聚集地就是這三個地方，這個就是第一個要說明的事情。
　　第二個，網上交易到底什么東西賣的最多？這幾個是我網上倒下來的，在網購的商品品類里面，05年到06年的服裝一直是排在第五位的，但是到了07年服裝終于排到了第一位，這些數據只是一個參考數據，但是服裝一定是非常非常的重要。大家知道2008年淘寶網做的非常好，現在有注冊會員9800萬，還不斷的在增加，平均每天交易額是250萬筆，下面就是個問題，這250萬筆交易都賣了些什么東西？有一個數據，平均每一分鐘賣出的東西，服裝266件，化妝品133件，電腦23部。當我現在講這句話的時候，266件服裝已經銷出去了，這個就是互聯網上非常現實的事情，就是服裝確實是排在第一位的。所以電子商務對服裝的重要性其實完全出乎我們原來的那種想像。
　　那么網上服裝既然賣的最多，那么未來是不是往這個方向發展呢？我們認為這個是一定的，13億人口吃飽飯一般沒問題以后，首先想到的是要穿，特別是13億除2可能還多一點的那些女性人口，特別愿意在這上面花錢。因為有了這點，我們相信服裝的電子商務未來市場是非常非常的廣大，我們需要對服裝業的電子商務有一個定位，如果把電子商務那種模式來做，一般一定是賣什么東西。剛才我提問題的時候那個小伙子回答我，他需要給我定制領帶，其實領帶我個人認為就算了，不要定制，我到樓下去買的時候其實有時候隨便看到一個領帶我就把它買下來，基本上沒考慮它是不是適合于我。
　　一般來說網上最適合于賣的應該是品牌，所以剛才李寧的品牌介紹我覺得非常到位，他就是把中間紅的那塊特別的突出出來。中國的市場這么大，但是在網上跟美國相比中國差的非常遠，中國和美國網購有一個對比，從這個對比來說，中國和美國至少是十倍以上的差距，盡管中國的互聯網環境現在應該說已經不錯了，互聯網環境沒有什么差距，但是服裝的網上采購實際上十倍還不只，所以這個市場大家可以想像一下，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大。就是從品牌服裝來說，其實道理也是一樣，也有很多很多需要做的事情。由于時間關系，這些數據我就不再展開了。
　　市場的規模這兩張表格就說明了服裝零售中國和美國之間的差距，從網上購物來說上一張表格說明了它的差距，這是從06年到09年，就不再展開了。比如說中國的服裝它只是其中一千多個杭州的行業網站當中的其中一個，它40多萬的會員，40萬的IP的訪問地址，以及他試圖想做成一個非常專業化的電子商務，把三千多個品牌全部在網上做，這實際上只是其中的一個例子。另外像衣服網也是一樣，這是剛剛起步的一個網站，它現在是有一百多個品牌，在杭州像這樣的網站其實有好多個，它們的最大特點就是第三方服務，第三方服務我們把它抽象一下以后其實是個非常簡單的東西，不管是淘寶、易趣還是什么網上的商店，它只是跟消費者之間建立了一個中間聯系的渠道，是中間商，這個中間商既負擔了信息流，也把資金流和物流拉起來了。
　　通過網上進行銷售事實上跟傳統的網下銷售之間其實有很大的區別，這種區別除了個性化，剛才提到的個性化以外，其實更多的就是網上銷售分銷的優勢其實非常明顯，時間關系我就不再展開了，它至少有四大優點。我最后有一個結論，就是從浙江的這些案例來說，電子商務下一步的發展一定是需要不斷轉型，這個轉型有四個趨勢，從技術趨勢到應用趨勢，從效率趨勢到資源驅動，從商務驅動到智力驅動，從傳統行業到新興行業，這樣的轉型集中到一點就是從傳統商務過渡到電子商務，然后從電子商務再過渡到現代服務業。所有的中小企業希望能夠成長壯大，我想這個是一條非常非常好的路子，浙江省一百多萬家的中小企業他們貢獻了浙江省80%的經濟增長，但是他們帶來的四大問題其實也是非常明顯的，電子購物就是解決這些問題的一個方向，我們做第三方服務的企業最后應該做成一個什么樣子呢？這也是阿里巴巴所強調的，就是從提供網站到提供平臺，從提供平臺到提供環境，從提供環境最后最重要的就是落實在服務。
　　因此根據上面的研究討論，我們最后第三個問題就是區域經濟最需要解決的問題，其實并不是交易本身，而是服務，做好的服務一定會把這個區域經濟做好。這個就是第三個問題的答案，服務的重要性在社會發展的三個階段里面非常明顯的表現出來，所有的主導活動在后工業化的時代都一定是圍繞著服務展開的，而不是圍繞著生產展開的，這個就是服務的所謂重要定位。
　　既然這么重要，我們現在研究服務學就開始后邊要說一下服務，服務的定義很多，我這里就不展開了，很多定義看了以后大家都不一定看得懂，連我也看不懂，很多專家都在說這樣的定義，那樣的定義，有的是美國人寫的，有的是歐洲人寫的，也有的是中國人寫的。現在我們都講知識產權，因此我們現在自己給出一個定義，這個定義是最近我們剛剛完成的一本書，叫數字化學習港，這個定義是我們原創的，如果大家要引用的話希望你們下面要注明這個是某某某，在什么地方定義的，浙江大學最近非常的被動，因為我們有位教授論文造假，我們所有教授都抬不起來，我這個不是造假，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這個就是從數學的角度來描述服務。有了這個服務以后就把這個特征介紹了，服務是無形的，服務是過程的，服務是同步的，友善的，異質的。
　　最后一個觀點，服務是個產品，我今天作為P，在座的各位作為Q，我P就是在為你們提供服務，作為產品來說它有五個方面的內涵，這個理論性的東西就不講了，現在中國特別強調服務業，現代服務業的理念我想現在很多人也已經知道了它是知識密集型的那樣一種產業，它和傳統的服務之間有非常明顯的比較。
　　后邊幾張PPT，我們落地在浙江紹興的輕紡城，浙江輕紡城去年的交易額比07年增長6%，說明它的市場發展非常好，紹興還有一個中國第一個民營化的生產促進中心，這個中心我們幫助它做了一個網絡化制造的平臺，在這個網絡化制造的平臺里面它把很多的服裝相關功能放進去了，比如說基于多媒體的信息檢索，圖案的設計，還有圖案虛擬的這種展示，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把全亞洲最大的圖案庫放到了網上，里面是幾萬幅新的圖案全部放在網上，以前是很厚的幾大本書，需要購買，現在就放到了網上，這個也是區域經濟在發展過程當中需要把電子商務的手段不斷地應用進去的一個例子。謝謝大家！